迷蒙沙

真大龄腐女,独。混过很多圈,留下不少坑,坑到一些人?嘛反正都冷。
你开不开心我管不着,我只管自己开心不开心。萌自己喜欢的,看自己喜欢的。
布袋戏,高达SEED,忍乱,一只脚在奥特曼圈,身子还在全职圈。
全职CP本质无差,但配平。配平人配平魂,世界大同没啥不好(´-ω-`)

【原创】绰绰荧光,映我河山(霍光主角,汉武历史同人,无CP)(1)

数着手字头,这都快十年前的自己留下的坑了,现在怎么看怎么碍眼,一点都不能当粮吃,不过好歹是先放出来存着,原因是,原因是这个坑我想的是要填且要重写,是的,就这个清汤寡水的故事我是要重写的!

之前有谁说过想看我写的霍光故事来着?虽然写的太烂不过还是请自己看过来吧......


一、踏雪良驹

少年的衣服很旧了,鞋子还破了几个洞,在雪地上走起来又湿又冷。

山路因为雪覆盖了的关系更不好走了,加上少年肩上还扛着有他半个人重的木柴,于是少年就一路都是跌跌撞撞的。但是少年非走不可。

去年秋天,母亲就急病病倒了,父亲只是县里的一个小小县吏,俸禄虽然足够他们家过日子,但是母亲这么一病,就将家里仅有的积蓄都掏空了。秋去冬来,母亲就在一个睡梦中永远离开了她的夫君跟孩儿。葬礼又是一笔不小的支出,屋漏偏逢连夜雨,数月的操劳,让年纪已大的父亲也病倒了。劳务只能暂时请休,家里一时间断了经济来源,又要继续支出药石之费,眼下又刚初春,天气不定,雨雪常有,柴火衣物又是一笔开销。。。。。。这些都让这个本不裕足的家捉襟见肘。

然而日子总是要过的,十岁不满的他也只能带着刀斧上山劈柴采药,一方面帮补家需,好运气的话还能卖点帮补家用。

本来是想趁着天气大好上山的,谁知这天公弄人,几下功夫就变了天,一想起家中那卧病的父亲,少年就顾不上这山路难行,奋力想要赶回家去。

这初春雪毕,正是寒意又起的时候,但是急着回家的少年竟然跑出了汗珠来,可见他内心的焦急。

当初为了给父亲凑医药钱,连家中房产都抵当给当铺,眼下两父子只是住在偏僻的山脚下一家小茅屋中。少年原本就是趁着父亲刚喝药睡下出来的,他担心父亲醒来家中无人,反而会让病中的父亲惊恐。

一路狂奔,少年终于是回到了家中。可是脱口而出的“父亲”还来不及叫完,倒在地上的父亲已经让少年的声音一下子哑下来了。

“父亲!?”少年叫着跑到卧倒的父亲身旁,正想抱起父亲,却看见父亲嘴边那鲜艳的,跟父亲苍白脸色形成鲜明对比的,鲜血。

少年愣了,瞪大的眼睛表现出他的惊讶,他情不自禁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。

不,不能这样。。。。。。。找人,找人来救父亲!!?

少年很快从惊呆的情况中醒悟过来了,现在的他已经无法应对眼前的困境了,他应该去求救。

家中离最近的人家也有十几里路,少年无法背起父亲的重量,但是又不能坐以待毙。

不去,必死无疑;去了,尚有一线生机!

少年找来家中仅剩的被褥,先让父亲躺好,自己就跑出家门。

“救命啊!救命啊!救救我父亲!!”

雪地茫茫,在这白茫茫的天地见奔跑的少年是那么的渺小,这么渺小的孩子,是想用自己的力量对抗天命么?不,他并不想,他只是想要救回父亲的命而已。。。。。。毕竟,他已经只剩下这个血亲了。

但是这茫茫天地,广袤无垠,谁又能听见这个弱冠少年的呼救声了。

少年在雪地上摔倒了无数回,身上都是雪,鞋掉了,身上伤也不少,喉咙都叫得快哑了,但是这又有什么办法呢?他要救他的父亲,哪怕只有一线希望,他也要。

谁来。。。。。。谁来救救我父亲!?

这一次摔倒,太重了,他几乎爬不起来。

眼皮越来越重,眼之所及的白茫茫,渐渐竟然化成浓重的黑。

父。。。。。。亲。。。。。。

“踏踏踏踏。。。。。。”一阵马蹄声激醒了昏过去的少年的意志。

马!?父亲有救了!?

少年激动得爬起来,才发现,几匹军马已经围在自己身旁了。

“来者何人!?竟敢扰乱行军!?”声音严厉而杀气重重。

少年被吓的双腿一软,跪在了雪中,刚刚的欢悦之情顷刻间已消失殆尽。

“为何不语?”逆光下,高大的将领骑在马上,少年根本看不清来者的面目,只是觉得心里的恐惧让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。

“我。。。。。。我,求军士救命!我父亲病危之中,求军士救我父亲一命!!”终于反应过来的少年,立马俯身地上,匍匐行至那军马之前,句句恳切,哀求着自己的救命稻草。

“这。。。。。。”军士一时间有了语顿。

“奔雪地,不惧千里为救父。倒是一个孝子!”这时,一把年轻而傲然的声音传来,军马们纷纷退让。

少年还是不敢起身,久久跪在雪地上让他手脚都渐渐麻木了,但是他还是不敢起身,甚至连动作都不敢。

“你不起来,如何给本将引路啊!”那把傲然的声音这么讲到,少年惊喜的抬起了头。

迎着阳光,在白茫茫的天地间,他看到了他此生最难忘的场景。

那个英武的青年将军,骑在他的威武的军马上,俯视着少年,但是少年知道,他并不是在看自己,自己根本入不了他骄傲的眼眸,他看的是更远的、更广袤的天地。那一刻,天地间所有景色都为之退却,只剩下这个马上将军,这个骄傲而耀眼的天之骄子。

少年觉得自己的眼睛,似乎就要被灼伤了。

 

二、霍家少年

军医将病人人安顿好了,还给了药草、药方。少年跟他父亲都感激不已。

军人们给将军铺好了坐下用的毛毯,方才那位傲然的年轻将军就走进来,毫不介意的坐在那昂贵稀有的狐毛毛毯上,然后转过头,用那依旧是傲气十足的的声音说:“大叔,听闻你乃霍仲孺?”

“。。。。。。”刚刚还想说无数感激的话的男人,忽然愣了,只见他眼光闪烁,最后落到自己年幼的孩儿身上,他用病弱的双手抱了抱孩儿。“是的。我是霍仲孺。。。。。。将军你是。。。。。。”

“我叫霍去病。”

被父亲抱在怀里的少年心中咯噔一下。霍去病?是那个仅以数千精兵重创匈奴,年仅二十便封骠骑将军,前途无量的少年将军霍去病?但是为何,父亲居然显得如此紧张。

“想必,你方才已是料到我的身份,只是不敢直言罢了。”

“小吏有罪。”霍父欠身一拜。

霍去病并没有理会,只是摆摆手。

“传令下去,置购田宅百亩,赠吾父以偿吾之不肖。”

“诺!”一旁的将士应允,向外走去。

父亲怀中的少年一下子懵了,霍父却明白怎么一回事。

“将。。。。。。霍。。。。。。我,我万万受不起啊!”霍父再一次将头低下,似乎有千斤压在他的头上一般。看见父亲这样,还没弄懂什么回事的少年也乖乖的低下头。

“受不受得起,是你的事情;给不给,却是本将的事情。”霍去病起身,走到床边,扶起了霍父。

少年看着他,却不觉得霍去病真的有在看自己的父亲。

“多年来,我不知自己身世,未能一尽孝道,今日之事,也多得。。。。。。你叫什么名字?”霍去病俯身去问尚在父亲怀里的少年。

“回,回将军的话,我,我叫霍光。”

“哦,多得光弟不辞辛劳,才能让你我父子团聚啊!”

“不敢当,小吏实在担不起将军的‘父亲’二字啊!”霍父再次欠身。

霍去病似乎有点烦了,他英挺的眉头皱了皱。

“你是不想认我?”

“小吏不敢。。。如将军是为宗籍之事,小吏定当如将军所愿。。。只是‘父亲’二字,小吏,对不起你娘亲,更对不起你。无恩施,何敢望相报,哪怕将军大人有大量,小吏却无法坦面己身,无论如何都受不起这两个字。”霍父艰难的说。

霍去病一笑,俊美无比“今日一见,你倒是让我明白为何娘亲会和你一起。”

霍去病讲的是真话。

对于他来讲,他的家从来不是这个远在天边的平阳县,而是在那繁华京中的外戚卫氏,那个有着神勇车骑将军、母仪天下的皇后的卫氏,甚至还能包括,疼爱着他、看着他长大的姨父——大汉朝最伟大最霸气的君主。

他不认这个父亲,也不觉得有必要认,毕竟,这个父亲也从来没问过自己。

“穷不问,富不问。如此看来仲孺还是有点出息的,没出息者,早十跪九叩来求我家骠骑将军了!”娘亲是这么说的。

她近年身体不好,经常托人带话说想霍去病去看看她——霍去病很母亲并不是很亲。尤其是母亲嫁给陈掌之后,原本是想将霍去病送回霍家去的。但是童年受尽父亲家委屈的卫青不同意,一来二去,天子反而说“那不如,朕封他侍中,长侍宫中。”于是,“天生富贵”的霍去病,得到了比在陈家更让人艳羡的生活。

上一次探望母亲,母亲却忽然拿出一块玉佩,说知道自己此次行军会经过平阳,希望霍去病能见一见生父。

“这玉佩,是我生下你之后,他寄给我的。他在信中说,他没出息,你跟他呆在平阳只会跟他一样没出息,他当时还没当上小吏,饭都吃不饱,却将他的家传玉佩给了我,还说什么‘我负了你两母子,你们跟着我还不如自己生活,这是我唯一能做的’。那时我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,结果不久,你二姨就进宫了。这玉佩,也用不着了,近日才找出来,你就替我,还给他吧!去病,落叶归根,你一介大将军,总不能这样不黑不白的一直下去的。见他一面也好。”

病中的母命难违,一向傲气十足的霍去病只好勉为其难的找了一趟平阳太守。然后,就遇见了霍光,再然后,就现在这样了。

在表露身份前,霍去病还坏心眼的想了想,这男人在知道自己身份后,会不会跪在地上求饶呢?

让他没想到的是,霍父每字每句都是歉意,但态度却坚持不卑不亢,而且他坚持不受自己的父亲称号,只是因为他觉得自己不配,更因为他不能违背自己的原则。细想,自己的性子有几分像他啊!

看来,自己的性子如此,也不尽是陛下的养育功劳啊!

“将军言重了。”霍父又是一拜。

“你受不起,我也不折杀你了。但是房宅你还是得收下,你身子不好,就该好好调养。我还会回来的。”

言毕,霍去病就起身,一扬披风,离开了这破陋的茅屋。忽然他好像想起了什么,转过身来,叫了一声。

“光弟?霍光?”

被叫到的少年还被刚才的情景吓蒙了,第二声叫唤才反应过来,这个跟自己天壤之别又好像跟自己千丝万缕关系的年轻将军,是在叫自己。

“霍光在!”少年赶忙跪在地上。

“哧,”霍去病看到他慌张的样子笑了出来“你这是做什么?赶紧起来吧,好好照顾父亲,我们的父亲,我打完仗,就会回来看你们的了。”

“霍光知道!”霍光少年急忙叩了个头。

再起身的时候,只听见门外一片马蹄纷乱的声音。

刚刚的一切,就好像是一个梦一样,不真实,不能相信。

 

三、长安霍府

    霍去病再次来到平阳县的时候,就像他无数次战争之后一样,是带着胜利的喜悦回来的。

但是他没想到的是,他来到已经颇具规模的新的霍府的时候,迎接他的是一身白衣的霍光。

“一个月前,父亲在睡梦中安详的去了。他留话给霍将军,他为霍将军自豪,也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而惭愧。”霍光低着头,跪在地上,给霍去病讲霍仲孺的遗言,霍去病分明听出,那话语里头还有几分的抽泣。

胜利的喜悦忽然一扫而光了。

霍去病在马上抬头看着新建的霍府高高的门楣,低下头,看到还跪在地上的霍光。

“我记得你母亲也去世了。”

“家母去年秋天病逝的,父亲就是为了照顾她才病倒的。”

“算起来,我还应该叫她一声‘大母’呢。”霍去病若有所思“那你在这边还有那些亲属在吗?你以后又有什么打算?”

“我,我记得父亲说过,他在洛阳还有一位远房叔父。也许他们愿意收留霍光。”

霍去病看着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霍光,看着他恭谨的神态,想起跟他初见,他在雪地时候的慌忙跟拼命。觉得这孩子,才这么小,却已经这么懂事了,是件好事,也是悲哀。

“那你要不要跟我回长安?”

“咦?”霍光深深埋下的头动了动,却还是没有抬起来,他又趴下去了“霍,霍光不敢。。。。。将军的光不是谁都能沾的。”

“我都能沾我姨夫的光,更何况你跟我是亲兄弟呢!”霍去病说完就笑起来了。

霍光却惶恐起来了。

“草民不敢当。”

“没什么不敢当的!”霍去病叫道,也许他是对霍光的恭谨厌烦了,这吓了霍光一跳“抬起你的头来!霍光,我问你,你愿不愿意随本将军到长安去!?”

霍光被吓得慌忙抬起头,之间,霍去病骑在马上,眉目神秀,风姿卓越,天下无双。

“说!你肯,还是不肯!?”霍去病说,就像是他平素激扬士气的时候一样,语气里有挑衅,有戏虐,更有鼓励,更有要一飞冲天的豪情。

“我,我,我肯!”十岁的少年,几乎是用尽全身的力气,来叫出这句话。

“那就跟我来!”霍去病向霍光伸出手去,将他拉上马,然后,策马前行。

连日的舟车劳顿,让霍光有点吃不消了,加上一来到长安,他就见着声势浩大的欢迎队伍,道路两旁的百姓,都为再次凯旋归来的年轻将军而欢呼,这等阵仗,让即使坐在马车上的霍光,也被好好吓了一番。

于是队伍来到冠军侯府的时候,霍去病下马就看见被下人背着的霍光,一路累惨的少年在惊吓过后居然在车上睡着了。

霍去病笑了笑,他这幼弟,一路上非常能吃苦,跟总是要最好待遇的自己完全不同,还不会抱怨,也不会出声请求什么,一路上都乖巧的让人担心。今日才见到他这样坦然而稚嫩的睡脸,才清楚,他果然还是一个孩童啊。

霍去病伸出手,掐了霍光的脸一把。

“瞌睡虫,到家了还不起来?”

霍光立马惊醒了,就看见霍去病一脸欢悦的看着自己,他有点不知所措了。

“来,这里以后就是你的家了!”霍去病牵过霍光的手,拉着他,带他进到冠军侯府。

冠军侯府的豪华大气,是乡下来的霍光从未见过的。

这时,一个大腹便便的素衣女性,带着一群仆从,从中房中走来。

“贱妾欢迎将军回府!”

“你有孕在身,不用拘礼了!小心别动了胎气!”霍去病赶忙扶起女性,然后转过头来“霍光,来见过你的嫂子。承娘,他是我的同父异母的弟弟,他叫霍光。”

     “霍光见过嫂嫂。”霍光还是很懂礼的。

     “叔叔请起!贱妾只是一介妾室,断断不能受叔叔如此大礼啊!”

     “行了行了,你们两个在这样耗下去天都黑了。我还要更衣入宫见陛下的!”霍去病冷冷的说,他已经走到大堂了。

那边还在互相行礼的一大一小只好跟了过来。

“承娘,你去安排光弟的起居,更衣入浴我让桥头儿他们来就行了。”霍去病对身后两个跟屁虫并不是很高兴。

“仅遵夫君之命。”承娘就让一群奴婢带霍光,一起走向西厢。

“叔叔想必一路上劳累了吧。贱妾乃胡氏,丑名承,原是将军夫人的随嫁婢女,幸得将军恩惠,得以妾室之位。”胡承是个小巧精致的女人,她出身并不高贵,但是却很让人感觉她亲切。

“那大嫂嫂她。。。。。。”霍光看到眼下出来迎接的只有这个怀孕已久的妾侍,不禁疑问了。

不想,胡承脸色一变,眼里充满悲伤。

“小姐她,夫人她。。。。。。在将军出征前,因为肺病,去世了。”胡承的声音一下子变得那么的悲痛,相必,她和那位正室夫人,也是主仆情深,才会成了陪嫁,甚至纳她为妾侍,可能也是病中的正室的要求。“叔叔,愿意听听我讲讲夫人的事吗?”

“霍光愿闻其详。”霍光觉得自己也拒绝不得。

“我家小姐祖上是吴国大族,吴老爷虽未尝高位,但也因名震乡里而得了一官半职。之后又得举荐,迁居长安,当一个长史。后来,在卫老夫人的宴会上,卫老夫人看见我们家小姐乖巧贤德,就替当时的将军提了亲。”讲到这里,胡承的脸上又出现了原本那种温和甜美的笑脸“小姐闺名侬儿,叔叔你就该知道小姐是多么娇美动人,只怜红颜薄命,小姐为将军生下嬗少爷后,就一病不起。。。。。。”

讲到这里,胡承便以袖掩目,没让霍光看到,不过霍光也想到,在这长长的袖衣下,是怎样的泪珠连连,情难自禁。霍光也知道,他现在连一句安慰,哪怕是“小嫂嫂还当自重身体。”也说不出口。

“卫霍向来一家。自从侯府建成以来,便与卫家大宅远离。将军不爱呆这里,不是去往宫中就是军营,甚至他更爱去有更多亲人在的大将军府。。。。。。将叔叔你带回来,兴许也是,将军也看不惯着府邸日益冷清了吧。”胡承从衣袖后再次抬起头,霍光跟着她得眼神眺望,那是偏殿小门所在,在那里,无数看不清的仆人,正在收拾长安官贵源源不绝送来的礼物,又一次一次不厌其烦的拒绝上门的人儿。过门之人虽多,但是又有谁能给这倘大的宅邸带来温馨呢?终究,他们带来的也只是人情炎凉罢了。

“叔叔以后就将这里当自己家吧。有什么想要的尽管向贱妾说罢!”胡承讲罢,转向霍光,嫣然一笑,似有无限的期待。

“霍光,霍光谢嫂嫂厚待。”

“哪里的话!都是一家人,不如,贱妾先带叔叔去见见嬗少爷?”

“不怕打扰?”

“怎会,嬗少爷最爱热闹的。”胡承就牵起霍光的手,向内堂走去。

身后,还是那些来来往往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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